第二十四章 聪明人（1/2）

聚会会议的第二天，销售部的人上班后没多久就接到财政部下发的新应收帐款明细表，和之前每月的明细表大差异，这一次的明细表中财政部特意把凌驾三个月的应收帐款全部门门别类标注，并凭证三个月至半年、半年至一年、一年以上的划分各用醒目的字体列出，尤其是针对一年以上未收回的应收帐款下面还划了惊心动魄的红线。虽然送明细表的王莹把明细表按造业务员名单划分发放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可接到这份玩意的所有业务员们个个面面相觑，提心吊胆。

“这似乎要来真……。”

“没错！团体如果来真的可怎么办？”

“昨天开会时候不是说10月份开始么？怎么今天财政就……？”

“你傻呀你！说10月份你还真以为10月份了？现在外面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随处有，以前的司理挪动公款不都给逮进去了？上面真要认真起来，收拾我们这几个小巴辣子算个屁啊！”

“团体就不怕这么搞弄的销售全面停顿？”

“国有企业还怕销售全面停顿？你小子睡糊涂了吧？”

“小潘昨天不是说法不责众么，对了，小潘人呢？叫他过来商量商量！”

“对对，喊着小子一起商量商量……。”

三个通常里关系不错的业务员正凑在一起讨论这事，讨论来讨论去总以为是凶多吉少。其中有一个提到昨天说法不责众的潘亮，其他人连连颔首，急遽找起人来。

谁想到，办公室里一找这才瞧见潘亮这家伙非但不像别人一般忐忑不安，相反神情自若地喝着茶，刚刚发下来的那份应收帐款明细表被他丢在一旁，手里反而拿着张今天的报纸悠闲地翻着，似乎基础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岂非？他这么有信心？真以为法不责众这套能成？”一时间，几人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急遽向潘亮走了已往。

“我说小潘，这帐单都下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急？急有什么用？现在这时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老林，你倒是说说急能急出措施来？该干的事情照旧要干嘛，该来的事自然也会来……。”潘亮异常岑寂地回覆，嘴角还挂着丝笑容。

不仅是老林，连另外两个业务员听了全都一愣，他们没想到潘亮这家伙寻常风风火火的，今天怎么变的这么有城府了？而且还摆出这么一副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架势。岂非一夜功夫，这家伙得了什么绝世秘笈，吃了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甚至成了精的王八，转眼就成了荣辱不惊的绝顶能手不成？

正在大伙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周利文的身影突然泛起在销售部门口。

“潘亮！时间差不多了”

“哎！向导，马上！马上就来！”前一刻还稳坐钓鱼台的潘亮瞬间就像屁股下面被针扎了般嗖地一下就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背起包抬腿就走。

“小潘，你干嘛去？”

“我说哥们，没听向导在喊我？今天我得陪向导走访市场去，几位，我赶时间呢，你们逐步聊，逐步聊啊，我走先……走先……。”不等老林他们再追问，潘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出了销售部办公室，远远瞧着这小子一路小跑凑到新司理身边又是低头又是哈腰地说着话，其神态简直比对家里的老爷子还要敬重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