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2/2)
姜黎正好和他相反,她超长发挥考出了前所未有的好效果,不仅录取不在话下,而且还能挑选自己喜爱的热门专业。胡凛打从心底为她感应兴奋,然而刚刚遭遇挫折的消沉鞋令他实在无法绽开笑脸去面临她。姜黎自然不会只顾享受喜悦对他置之不理。她想和他扑面谈谈,他基础不给她开门,她无奈只好趴在自家阳台上扯着脖子耐心劝导他。可是任她磨破了嘴皮,他依然恍若未闻,只是落落寡欢的保持着一腿曲起,一腿伸直的姿势靠坐在地上喝他的闷酒。她眼睁睁看他喝完一罐又一罐,却束手无策,拿他一点措施也没有。在她一脸担忧的注视下,他满不在乎的把烟含在嘴里大口的吸着,直到把自己呛个半死、狼狈万状。烟雾弥漫中,他隐约瞧见她眼里承载的忧伤。他的胸口刹时划过一阵,但他无法慰藉她,因为此时现在没人比他更难受。
他们就这样站在相邻的两个阳台上对视着。许久,姜黎像是下了什么决议,率先移开视线,突然转身进屋。胡凛以为她已彻底放弃,不由自嘲一笑。谁知不到几秒,她又从自己的房间探出头来,并双手攀住窗台,一脚跨出窗外。这一举动马上让他乱了方寸,急遽冲她大嚷:“你要干吗,快给我进去!”
姜黎却跨坐在窗台上答得理所虽然:“你不给我开门,我只好从窗口翻已往啊。”
胡凛皱紧了眉头,额上吓出一层冷汗:“你脑子进水了,这里是五楼,摔下去尚有命吗?”
姜黎一脸无辜状:“谁让你不给我开门,摔下去也是你害的。”
胡凛不敢放松的盯住她,终于徐徐心软,屈服在她危险地技演出下。“你过来,我给你开门。”他咬着牙道。
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迅速跨了回去。没几分钟,敲门声响起。或许是要处罚她先前对他的惊吓,又或许像有什么堵在胸口不发泄不痛快。她刚进屋,他便连忙揣上门将她拉入怀里狠狠吻住。那是一个毫无章法的疯狂之吻,只有迷乱的啃咬和痛苦的宣泄……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才终于抬起头来,眼光所及是她渺茫的双眼跟晕红的双颊。他忍不住再次低下头去,将脸埋在她瘦削的肩膀,同时感受到一双纤柔的手臂也牢牢环上了他的肩背。
良久,一声低喃自他口中发出:“黎黎,我很难受。”
她轻轻拍抚着他,柔声回覆:“我知道,我也是。”
自那以后,胡凛逐步接受了与第一志愿无缘的现实。所幸他的分数不致太低,恰好踏在了重点线上。也幸好他填报的第二志愿与姜黎的第一志愿是同一所大学,姜黎家里恰好有熟人在那所学校。在姜黎一家的资助下,胡凛最终跟姜黎一起被c大录取。
胡凛还记得,其时坐在开往c市的列车上,姜黎一直笑容坚定的勉励他:“失败是乐成之母,我相信你一定有措施扭转运气。”
这句话如一盏明灯照亮了他的双眼,也照亮了他往后的人生。然而也正是这样一句寓意深刻的话,让他终于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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