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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那档事儿是怎么……”小舞面颊泛红，一时羞赧得说不下去。

季珞语听了，面颊倏地泛上红晕，她轻声道：“既然人家是出了名的好汉楼，想必那事儿毋需**心吧？”

先前她曾想过向二娘讨教有关男女之事，却怕二娘起疑心；至于挚友曲映欢，她亦是只字未提。以映欢细腻的心思，定能猜出她的企图。所以她也只能慰藉自己，那档事儿是好汉们的专业，犯不着她费心。

“也是。但不仅是这样，你一个女人家就这么害了清白……”小舞没再说下去，相信她能明确。这些话也是小舞昨日梗在喉间没说出口的。

季珞语与小舞都是自小做男孩妆扮的女人家，差异的是，她是任性而为，小舞则是情况所迫。季珞语相识小舞担忧什么，她背打直端坐着，沉吟片晌方启齿：“当初这么决议或许有些激动，但仔细想想，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我都二十了，至今仍遇不到能与其厮守终生的男子，也没尝过爱人或是被爱的滋味。可纵然如此，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去迁就没有情爱的姻缘，更不想让一个莫名的男子来当我的丈夫，当我的天。”说着的同时，脑中桴现冷遥夜的身影，她心里徐徐有了迟疑——为什么最近动不动就会想起他？

小舞听了她的话，张大嘴，一脸震撼。

她知道季巨细姐向来不受世俗私见约束，但如此斗胆惊世的言论，还真是耸人听闻。接着心底一笑，暗忖，实在也毋须太过震惊，上回珞语启齿让她部署此事时，她早该见识到季巨细姐差异于凡人的个性，不是吗？

“让我吓着了吗？”见小舞张嘴发楞的容貌，季珞语欠盛情思地咧嘴一笑。

小舞忙摇头，憨笑道：“是有些惊吓，却又以为你说得真好，很有见识。”

“我清楚自己的许多行径是不容于世人眼光。上天待我不薄，我很幸运，有季家那么大的呵护所让我从心所欲。如果我不是季巨细姐，许多事就没措施如此顺利。”对于这点，她由衷谢谢上苍厚爱……虽然尚有阿爹无私的疼爱。

小舞颔首同意。季家庞大的家产及季老爷的痛爱正是她最大的后援。

“我阿爹最大的心愿就是季家有后，他年岁也大了，与其让他拼个儿子出来，不如我生个孙子的可能性还较量高吧。”阿爹若听到她这么说，会不会又被气得跳脚？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脸淘气。

小舞不禁哧地一声，哈哈笑了起来。

不久，小舞徐徐将马车停下，转头道：“到了。”

“这里？”有没有搞错？

季珞语探头张望，这么不起眼的小巷里，如此朦胧幽暗的地方？想他们临阳城的怡香楼，门面何等华美大气，华灯照耀得如同白画般灼烁。这里……会不会太过寒酸？还说有一百零八个男子！这下她难免心生疑虑。

“好汉楼有两个收支口。大门呢华美气派，不怕露脸的皆可大方收支。这个后门呢，则是专门提供应要求绝对保密的主顾。”知道季珞语心底的怀疑，小舞赶忙解说。

哇！人家可是想得挺周到呢！她了然所在颔首。

“亥时到了。瞧！她们出来接人了。”小舞朝那小门一指，有位身形略为福态的妻子婆走了出来。

季珞语见状，忙将备妥的丝帕蒙上泰半面容，整张脸就露出那双不安却又好奇十足的灵动大眼。

“我会在这里等你，别畏惧。”小舞拉拉她的手。纵然斗胆如她，一个女人家面临这种事，心里难免会张皇不安。

季珞语深吸口吻，紧张地笑了笑。她步下马车，走到妻子婆眼前，将小舞给她的契约状交给妻子婆。

妻子婆接过契约状，啥话也没说便转身走进小门；季珞语见状，赶忙跟上。

一走迸内里，妻子婆不知何时点亮了手里的烛台，幽微的烛光在前方摇晃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曲折弯长的回廊上。季珞语紧随着妻子婆，一对眼珠子不循分地审察。这长廊好幽暗，两旁的矮屋无半点灯火透出，一片暗黑厚重地困绕住，令人心里禁不住发毛。

“婆婆，这两旁矮房平时是做啥用？”在这寂静漆黑的空间里，总该说点话才是。

谁知妻子婆竟未有任何回应，仍不疾不徐地往前走。

季珞语一怔，随即跟上妻子婆，不死心又问：“婆婆，咱们要走多久呀？”

这回妻子婆虽无回应，却是停下脚步，季珞语不解地望着。

妻子婆朝她点颔首，再指着身旁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