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2/2）

呃……季实一吓，怯怯喊了声：“巨细姐……”

“怎么？”不动声色地问道。

季实咽了咽口水，低声问：“杏林堂这事儿跟您受伤有关吗？”

季珞语警戒地瞪了他一眼，眼光又转向蹲踞在灰烬中的捕快——小舞。

“这事儿别再提及……”想起什么似，她又申饬道：“尚有，我何时受伤了？话不能乱讲，懂吗？”

“又来了，知道啦。”季实不满地咕哝几句，便不再作声。

那一夜季实等在巷口，左等右等就是盼不到巨细姐的身影，他站在马车上引颈瞻仰，突然觉察巨细姐奔去的偏向隐约有着星火，他兴起勇气折回暗巷，发现巷中起了大火，在他高声呼救之下，聚合了四周住户，深夜里众人奋力救火，费了一番光景方将火势止灭。其时天色漆黑昏暗，加上“杏林堂”已是闲置下来的药铺，大伙也就没注意里头有人。

待人群渐散去，忽地有个青衣女子来到他眼前，冷沉地告诉他巨细姐已返家。女子临走前慎重申饬，不许他张扬半个字，否则季巨细姐性命将危。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季家，急遽奔到巨细姐的栖身院落，却又望见先前泛起的女子；女子交接巨细姐已睡，他不相信硬要闯进去，然后……然后他对之后的事就影象模糊，只知一觉醒来竟已天色明确，对于自己如何昏睡于东侧的偏厅里，他浑然不知。

隔日巨细姐说是得了小风寒在屋里休息，他意料巨细姐定是受伤了，只是不管他怎么问，巨细姐对于那一晚的事就是绝口不提，更不许他对外泄漏半句。

这时他再度提及，巨细姐仍是一样的谜底，季实无奈地抿着嘴。

季珞语双手环胸地立在残壁旁，启齿问：“小舞，你瞧些什么？”

“就瞧瞧。”小舞蹲在那片残垣灰土中，眼光专注于地面，头未抬地说：“依你看，有可能牵扯上江湖恩怨吗？”

临阳官府虽出动许多人力处置惩罚此事，事情仍是胶着无希望。案发第三天，官老爷便私下请托德化镇先行派个捕快过来探案。德化镇虽是小地方，然因地缘之故，德化衙门的捕快破案擒贼是出了名的，这也是小舞为何会泛起在此的原因。

季珞语明眸一动，抑下险些冲出口的话，她咽了咽口水，讷讷道：“不……不太可能吧，咱临阳哪来江湖恩怨？”

她一脸苦闷，恨不得能直截了当说出，然而她却是不能说；并非只有君子才气一言九鼎，小女子可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让小舞陷入神月教的纷争里……是否太危险？

“临阳城几日前突然涌进一群江湖人物，这些人一夕间全数销声匿迹。巧合的是，当晚药铺随即失火，夺去了两条人命，这当中的关联不容轻忽。”小舞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灰尘。他个头不高，长相白皙秀朗。

“你们企图怎么办？”季珞语好奇问道。

“现在压根毫无头绪。两具尸体烧得焦黑难辨，仵作也只能起劲而为。临阳衙门传来的磨练效果，说是骨骸无任何外伤痕迹，有可能是浓烟呛伤……然依我看哪，这两人恐怕在起火前就已身亡。”小舞眼光清明地剖析道。

“这两人因何来到旷废的药铺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行能留宿这儿。两人皆是身强体健的中年人，平时甚且会练武强身，照说这样的火势，神志清醒时理应能轻易逃脱。这体现他们在起火时不是昏厥就是早已身亡。我推断应是身亡。这既非被外力所伤，也非祝融之因……看来极有可能是中毒而亡。”

第5章(2)

小舞的剖析让她心头一震，受惊地张着嘴，那骇愕的神情倒非佯装，而是震惊于小舞精准的推断。

“虽然，这只是我片面的推断。你有何看法？”瞧见她惊讶的神色，小舞欠盛情思地挠着头。

她回过神，眨巴着眼回道：“我……也不知道。”

小舞讶然挑眉。珞语不是一向对这些江湖恩怨最有兴趣吗？怎么这回反映这么冷淡？

“你不是才刚到，不用上衙门一趟吗？”季珞语忙转移话题。

小舞抬眼看向天际那抹晚霞落晖，道：“多亏你提醒，我得去衙门报备一声！”

他一惠临阳城即与季珞语联络，让她陪着先至命案现场勘探，这会儿得赶去临阳衙门报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