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船舷夜谈（2/2）

“我，我，小弟我……”卫贞贞有些手忙脚乱，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呵呵。”赵哲自嘲的一笑，直是摇头：“我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草包，一个只明确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所以，你在权衡着，是否要和我这个不成天气的人结交，是吗？贤弟。”

“赵，赵兄。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势利人。”卫贞贞秀目圆睁，似是有些恼怒道：”是，我是在想赵兄的才气浅薄了些。可是，绝无要和赵兄决绝的意思。”

“贤弟无须再慰藉我了。”赵哲淡然一笑道：“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才气这种工具，与我无缘。所谓的金銮殿状元，只是和贤弟开个小小玩笑。事实上，我别说举人了，就连秀才也不是。贤弟，今晚一别后，我们各分工具，以后再也别晤面了。我呢，继续做我的纨绔子弟，于胭脂堆粉红帐中终老一生便罢。”

“赵兄，你且听小弟一言。”卫贞贞直是摇头道：“赵兄堂堂大好男儿，又岂能如此自暴自弃。我大赵帝国数百年来，不知道有几几何年平庸，却大器晚成拜相封侯者。小弟相信，只要赵兄肯起劲。定会凭着自己的实力，终归会出人头地的。”

赵哲没有回覆她，只是仰望着夜空点点繁星，深深地吸了一口吻道：“一沙一世界，这漫天的星斗中究竟藏着几多世界？亘古以来，你我这等**凡胎只是茫茫大千世界中的一粒灰尘。出人头地又如何，你不见古今往来几多帝王将相，到头来依旧化作一抔黄土。”

“赵兄又何须如此气馁。”卫贞贞倒是被他说得有些伤感，幽幽叹息道：“虽说功名利禄如同过往云烟，只是人活在这世界上，又如何能简朴的超脱。赵兄，你说得对，是小弟僭越了。”

赵哲深深地看着她，忽而呵呵笑了起来：“实在愚兄也未必没有争强斗胜之心。不外，照旧要谢谢贤弟不嫌弃愚兄是个无用的草包。”

“赵兄说笑了，与人相交贵在知心。小弟哪有如此不堪？”卫贞贞忽而抿嘴一笑，眨着眼睛直瞧着他：“更况且，赵兄也未必如外貌上一般体现的如此不堪。小弟相信，赵兄心中自然有万千沟壑。”

赵哲看着她笑，虽说她做令郎般妆扮。却依旧嫣然之极。直让赵哲看得很是舒服，片晌后道：“贤弟，愚兄有句话儿不知当讲不妥讲。”

“你我兄弟，又有何话儿不能讲？”

“唉，愚兄怕是病了。”赵哲重重地叹了一口吻，居心深深地盯着她道：“适才贤弟一笑，把愚兄的魂儿都勾了去。唉，愚兄怕是真的病了，对着贤弟竟然有怦然心动的感受。我记得自己，没有喜欢男子的恶性趣味啊。”

卫贞贞瞠目结舌的盯着他，直生出一股把他丢到江里去一了百了的念头。自己这赵兄，才刚朴直经了一会儿，却又老偏差发作了。自己这究竟是做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