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接下来，该是朕的表演了（2/2）

然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去抢的人，吃饱了。没去抢的人，却又饿着。又有几多人会宁愿宁愿？抢粮组织，越聚越多。而富翁田主家，寻常还能靠几个西崽欺压老实人，嚣张跋扈一下。但等到灾民穷人聚集成千上万，又是因为被饥饿与鲜血刺红了眼睛，不乖乖而瑟瑟发抖的开仓放粮，又能如何？

官府？卫所？如今政治动荡，阉党拼命倾轧着清流党。而为了自保，清流党也不得不奋力反抗。地方卫所，向来只有领兵权而无兴兵权。而兴兵权，却又盘根纠错的划分握在了清流党和阉党手况且，地方卫所本就接纳屯田制，两大灾难，又岂能不牵扯到他们？虽然有官粮多几几何支撑着，日子也不会太过好过。与其冒着被执法制裁的风险，在没有兵符的情况下压制暴民，还不如安循分分待在家里。

正因为这种种因素，使得一开始胆颤心惊，却尝到了甜头的灾民。彻彻底底的酿成了暴民。原来，寻常那凶狠而随时都能骑在他们背上的田主富翁是如此懦弱。原来，在他们抢粮的时候，那原来在他们心中如同天一般存在的官府，也只敢睁一眼闭一眼，官差见了也是绕道儿走。原来，这世界上，不用种田，也能有粮食养活家人。原来，当一个暴民，是那般的痛快酣畅淋漓，可以将通常里作威作福的田主们踩在脚下恣意凌辱。原来，那些高屋建瓴，柳眉粉面，皮肤水灵的田主妻子小妾们，也可以任由他们压在身子底下蹂躏而呻吟……

那一次次的乐成，让他们的心，愈发的膨胀了起来。吃饱了饭后，潜藏在心中恒久以来被压制的恼恨，徐徐的浮上了心头。原来，杀人，掠夺，强暴，摧毁。是那么的痛快酣畅。在有心人的使用组织煽动之下，胆子越来越大的暴民们，开始攻击起官府和官方粮仓来。因为听说那里，有着更多的粮食。尚有，官府的库房里，有着他们急需要的刀枪弓弩。眼睛，都红了。

抢了县衙，再去抢州府。有了武器，有了人向导，又如滚雪球一般的快速凝聚了数十万人，上百万人。如蝗虫一般的，在中原大地上肆虐着，掉臂一切的破损着，并开始于大赵正规军卫所发生猛烈冲突。一开始各卫凭着多于暴民的训练与组织武器而还能压制一番。但随着暴民的数量越来越多，也愈发有组织与履历，以及狞恶的血性。

徐徐地，各卫竟然节节败退，整个山东河南两地，在短短时间内险些成了暴民们的天下。

而险些是与此同时，一股自称为后金的蛮族，一改往年小规模的入境骚扰掠夺。竟聚集了大规模军队南下，于辽东领土与边军展开了猛烈的征战。幸亏边军常年属于战备状态，一来有着在遇到入侵时，将军可以直接领兵抵御，二来，边军虽然也因为恒久以来的侵蚀**，但至少却是比连农民都打不外的地方卫所强悍许多。

边军极其委曲的，算是盖住了后金蛮族的攻势。但这只是指盖住了大队伍，数千后金蛮族，分成了数十股流寇，直入辽东要地，甚至邻近京师处四处烧杀掠夺。

赵哲徐徐地睁开了眼睛，望着那晴朗的早春天空，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盎然战意熊熊燃烧着。阉党啊，清流啊。接下来，该是我赵哲的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