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难得好心(1/2)
“需要帮忙吗?”前台的经理小姐看着被湛宇背进来的倪磐,女人看起来像是醉了,脸颊红得像火烧一般。
湛宇声音低哑:“1208,麻烦帮忙给张房卡,她的包丢了。”
前台的经理小姐打量了一眼湛宇:“请问您是。”
湛宇不假思索:“男朋友。”
“能看一下您的身份证?”
湛宇从怀里取出身份证递给前台小姐。
前台小姐略作登记,把一张新的房卡递给湛宇。
湛宇背着倪磐从大堂走到电梯,然后直上十二楼。
他很快找到了1208号房,门卡一“嘀”,推开房门,在玄关处脱了鞋子,湛宇正要抬脚走进去。
第一步刚落下,发现在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挪开脚,眉头皱起,脚边是一条女装睡裤。
他抬起头看去,从他所站的位置到房间内每个角落,遍布了衣服、鞋子、纸团、食物包装袋等。
要不是他确定自己是走进了一个酒店房间,他还以为这里是垃圾房。
他小心地跨过地板上的衣服、鞋子、纸张,走到床边,转过身,把她轻轻地放下。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她嘴里一直在梦呓,声音很小,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从裤兜里取出电话,拨了个号码。
对方云宁一间私人医院VIP主任医生的私人电话。
“是我。现在能派几个人过来滨江大酒店吗?这里有个发高烧的。”
对方问:“多少度了。”
湛宇把手放在她额头上,很烫,快把他的皮肤点着的烫。
“可能快40了。”
对方说:“温度很高了。暖气不要开太大,衣服也不要穿太多,保持散热状态。”
“好。”湛宇应了一声:“多久能到。”
“二十分钟内。”
“好,1208号房。”
才两分钟的通话时间,床上的人梦呓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空中乱抓。
湛宇拿起旁边的一个枕头塞到她手里,也许是枕头太重,她一秒都没握住,枕头掉了下来。
那双手依旧在空中乱抓,倪磐脸上的情绪愈发激动。
他犹豫了一会,把手伸到她的手指边,刚碰到她的指尖,他又后悔得想缩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那双在半空中迷茫的手下一秒就紧紧了抓住了他的手。
“别走...别走!”
湛宇单膝在床边跪下,手任由她握住。
倪磐的手指使劲地掐住他的肉,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肉内。
湛宇看着自己被揉捏的手,眉头一皱:“我没走,就在这里。”
“你在哪?”梦呓中的倪磐似乎是在跟他对话,又仿佛是在自问自答。
“就在这陪着你。”
也许是听到了肯定的答复,倪磐慢慢地安静下来,梦呓也随之消失。
见她安静下来,湛宇从她的紧握的掌心中抽会双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怕她再次惊醒,湛宇也不敢走远,拉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下,翘着二郎腿,脸上带着疲惫和慵懒。
他今天有些疯狂,居然连续救了这个女人两次。
早上站在太极保安亭时,他已经远远看见了她。一年来的送外卖,使他掌握了在极短的时间内观察周围环境的能力。
女人跟在了他的后面,不过距离很远,他也没有过多放心思在上面。
他的外卖是要送进仓库里面,出来时候看见大货车正从内巷行驶出来,他顺着路边往前走,没走几步已经看见了在门口看见的女人。
女人也不算矮,约莫有一米六七八的身高,站在大货车旁边显得很渺小。
他离她的距离剩下五六米的时候,心有感应般他抬头看见了货车上货箱,最顶处的几个货箱已经脱离了捆线,呈下坠之势。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他快速跑向前面,当耳边传来“小心”的喊叫声时,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可惜来不及把她拉走,本能反应之下,他把她护在了身下。
大部分人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是惶恐不安或者连连尖叫,但怀里的人面上都没有这种表情,她的脸色虽然苍白,身体也在颤抖,然而看上去更像是——看到什么猎物一样。
那双眼角微微上翘,如猫瞳般的的眸子在看着他发光。
湛宇嘴角往下压了压,刚才被她不小心触碰的地方还有些燥热。
床上的人动了动,刚刚安分下来的双手又从被子里抽出来,扯住领口翻来翻去。
湛宇想起了电话里医生说的话。
他走上前在床边坐下,眼睛盯着女人领口处泛红的肌肤,踌躇了数秒,他还是掰开了女人的双手,拉开她胸口处的拉链,一只手从她后背托起,把她扶了起来。
刚扶起来,倪磐双臂抱住了他的脖子,脸颊贴上贴在他的颈脖之间。
倪磐的力气不小,他用力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居然扯不下来。
女人的脸从他的颈脖之间抬起,嘴唇刚好碰到他的下巴。
顿时,一阵酥麻感走遍了湛宇的全身,身体原本某处的燥热瞬间被点燃,从腹部直窜上来。
妈的!
他顾不上那么多,粗暴的拉下倪磐捆在脖子上的手臂,快速地把套在她身上的外套,毛衣全部脱下,然后把她重新按在床上,自己退回到椅子上坐着。
二十分钟,私家医院特诊主任医生带着他优秀的团队来到了1208。
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主任医生若有所思得看向湛宇。
湛宇黑着脸:“看我做什么,快做事。”
主任医生也不敢多问,连忙动起手来。
湛宇斜靠在落地窗前,看着医生护士忙前忙后。
十来分钟后,主任医生对湛宇说:“三少,她是过度惊吓加上受凉,导致急性发热,打了针下半夜应该会退烧,药方和药等会有人会送过来。”
湛宇问:“惊吓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倪磐不是那种容易受到惊吓的人。
主任医生说:“就是外来刺激,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湛宇没有说话,良久后他说:‘我知道了,辛苦您们,你们先回去。’
医生说:“她还需要观察两个小时,如果两个时候后还没退烧,得再加一针或者要送医院。”
医生顿了顿:“需不需要我留个人帮你。”
湛宇说:“不用了,把针和药给我就行。”
医生点头,跟随性的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带着其他人退出了房间。
湛宇慢悠悠地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女人。
受了惊吓发烧?
湛宇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因为输了针,倪磐睡得很熟,没有伸手,也没有梦呓。
湛宇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他没有什么睡意,在床边坐了下来,无聊地打量了一下倪磐。
修眉,眼线长,鼻梁高挺,红唇像圆润的樱桃,张扬的五官合起来,却是出乎意料地合成一张清纯可人的模样。
因为发烧,原本雪白的两颊多了两片红晕,更添了几分妩媚。
湛宇想起了在风铃吧时李大山看着她的目光。
他眸光骤然冰冷,突然有一种想要剜去那双贼眼的冲动。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眉心处,皱得像快要挤破一样。
也许是天生的强迫症。
那道眉心令他觉得特别刺眼,他伸出食指与中指,合并一起,轻轻捋平她的眉心处。
眉心慢慢地铺平了,倪磐的眼皮子却不知不觉撑开了一些。
“你…你是谁…”
湛宇手指一顿,慢慢弯曲,收回手心处。
“醒了?”
他很淡定的把手缩回,藏在后背处。
“阿,是你啊。”倪磐眸光朦胧,仿佛铺上一层水雾。
“原来你是长这个样子。”倪磐面前的湛宇早已经脱了口罩,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
他很淡定的把手缩回,藏在后背处。
“是你啊。”倪磐眸光朦胧,仿佛铺上一层水雾。
“原来你是长这个样子。”倪磐面前的湛宇早已经脱了口罩,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
倪磐似乎是在跟他说话,又似乎是在梦呓一般。
湛宇低声说道:“闭上眼睛睡吧。”
倪磐体内的烧热正逐渐退减,但意识依旧是朦胧不清,她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喂,找个时间约个饭怎么样。”
湛宇哼笑一声,病得浑浑噩噩的人还不忘调侃男人.
“快睡吧。”也许是真得真得太疲累了,湛宇语气中带着凌晨时分特有的温柔。
倪磐这次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宁静致远,是对这一个悠长无梦的夜晚最好的形容。
床边挂着雪白的薄纱遮光窗帘,淡泊的冬日很不容易地在两块帘子之间溜入洒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倪磐无力地撑开眼帘,顿觉头疼得像快要崩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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