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学校生活（2/2）

也许地中海对白洁告了“枕头状”了，加上白晶晶又告我的“撞人事件”，田伯光和我抢女朋侪，我总以为白洁这几天有些看我不顺眼。我也无所谓，这语文课靠的是自己多看书，大不了我自学，也不会差到哪去。昨天自考报名，我又报了大学语文和政治经济学。我都学大学语文了，还怕你高中语文不成？

今天下午原来有一节课是让我们自修的，白洁却跑来给我们讲评作文。也许是老例吧，每次开学，语文老师都喜欢让我们写一篇关于人生理想方面的作文。这种应付文章各人也都写得多了，理想不外乎是科学家、作家、西席、演员、公司老总、政府官员，横竖一个个都是阳辉煌煌光耀的理想，也不管心里是不是真是这么想，这理想是不是切合自己的实际。横竖都是些假话、套话，没几个会说真话的。

白洁看我坐着发呆，心中有气，“叶子新，你上课可不要开小差，注意听课。”

我说：“老师，我正在听同学们的远大理想，深有感伤啊。没想到同学们的志向这么高远，令我望尘莫及，我适才算了一下，想当老师的3人，演员2人，科学家12人，医生4人，状师2人，自己开公司当老板的18人，想当官的14人。55位同学没一个愿当工人的，农民就更不用说了，这也切合前不久报纸上对学生理想的视察效果啊。”

“你不要阴阳怪气的，当科学家、医生有什么欠好？”白洁找出我的作文，“你看看你自己的作文，连题目都换了。把我的理想写成我的梦想。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梦想。”

“我的梦想也不高，就是款子和玉人。”班上马上一阵哄笑。妈的，我可想不出这有什么可笑的，岂非你们心中不这么想吗？写作文嘛，考究的就是要标新立异，要是就是这种出奇，不管是骂声也好，赞声也好，首先让人有看下去的兴趣。再说这又不是高考作文，真到那时，我自然也会把自己扮成循规蹈矩的小绵羊的。

“你的梦想还挺高远的嘛。”

“高远谈不上，是很现实。我想在座的同学，可能没几个不是和我想的一样，只不外他们嘴上不说而已。看盾他们的理想也可以知道，选的也都是些赚钱的买卖。否则怎么没人选工人、农民啊，我们国家不是工农同盟吗，怎么，现在不讲了，要搞精英政治了？”

“那想当科学家和干部也是为了赚钱吗？”

“现在科学家也是赚大钱的，袁隆平股票上了市，身价就上亿，遐想团体里的百万富翁比我们学校茅厕里的苍蝇还多。至于干部嘛，只要看看他们的屋子，车子，天天抽的烟，喝的酒，就知道干部也是赚大钱的，你换个工薪族试试，每月几百块钱的人为，还要养家生活，一月收入还不够官员们上一次旅馆的呢。”怎么搞的，语文课怎么酿成政治课了？算了，别和她争了，否则给我安上个思想落伍的帽子就欠好玩了。不外，现在地中海一家看我都不会顺眼了，以后三年的日子看来不会太好过。

“那让我们各人一起拜读一下叶子新同学的远大理想。”还装模作样的鼓了几下手。

想出我丑么，有什么好怕的：

“我有一个梦想，我拥有一大笔钱，这样，每年过节的时间，我就可以悄悄地给孤寡老人和下岗难题工人们也送一点温暖，让他们也能放心地渡过一个好年好节，而不必让他们再脸上挂着笑容，对着电视说着对官员向导的谢谢之情，而心中的却有着一种被施舍的羞辱；我有一个梦想，我拥有一大笔钱，这样，我就可以建一些民工子弟学校，不让民工们为了我们的都市生长流血流汗的同时，看着他们的孩子无处上学，心里还要流泪，同样是中国人，同样是适龄儿童，却被拒于义务制教育之外；我有一个梦想，我拥有一大笔钱，这样，我就可以建设一个助学基金，资助那些读不起书的学生完成他们的学业，而不会把他们的名字宣布于众，还美其名曰公示，全然掉臂他们被同学们视为穷人的孩子，幼小的心理以后变得自卑；……”

我看白洁脸上讥笑的笑容不见了，换成了尴尬的笑，她一定没想到我的款子梦想竟会是这样。这也是我想看到的效果，同时，这些话也是我的真心话。小时候，我们姐弟三人相依为命，每年过节的时候，总有些官员、怙恃生前单元向导前来我们家体现慰问，每次来的时候总少不了记者、照相机、摄像机和话筒，而送给我们的不外是些粮油食品之类，我想都不够他们慰问竣事后到饭馆吃的多。每次都让我们对着话筒说些谢谢的话。在学校，每年为了减免一些学费，就要在黑板上宣布我和另一些难题学生的名字，唯恐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善举一样。

白洁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好下课铃响了，她急遽地收拾好工具就宣布下课。

今天是星期五，开学第一周就这样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