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四章：争渡（1/2）

孩子听言转身逐步远去，今日的夕阳格外美丽伴随着树叶为大地撒下金粉。

孩子转头对远处的夜无染道：“多谢。”

这次他真的走了，孩子娇小的背影越来越迷糊最后消失在了夕阳当中。

他不愿当面道别，有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会还是不愿。

繁华街市上孩子背影穿梭在人群当中，四处热闹非凡。孩子的背影却显得有几分孤寂。

他看着小摊上热腾腾的肉包子咽了咽唾沫转身离去。

茶楼外人来人往，放眼望去整个茶楼都坐满了人，茶楼外的人敲锣打鼓，茶楼里的人听曲儿唱戏，随着人流牵引孩子来到了来到了茶楼门口。

“听说楚家公子斩妖时断了一臂。”听言孩子放慢了脚步走到茶座旁蹲在了地上，金穹释心里感叹，得来全不费工夫。

时不时有人低头看他一眼感叹到：可怜的小乞丐，有人感叹，有人疑惑，但就是没人上前问一句：孩子，等谁呢，饿了吧？孩子却并不在乎，看着不知是谁扔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铜板，孩子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真的呀，都说楚公子逢乱必出，造福百姓，怎的残废了年纪轻轻实在可惜。”几名妇人连连摇头感叹。

金穹释听言不由得一声冷笑，造福百姓？他们听到了流言，记住的蜚语都再一次转达出来，然后他们也只是听说，却什么也没做错。

“不过呀楚老爷子最近广发名简，说是治好他孙儿可得黄金万两。”

“撕！”

这句话一出几人眼中放光，万两黄金呀够自己几代人花了。金穹释笑得更加讽刺，孩子起身拍了拍裤子远离了茶楼的人群。

金穹释见路上有人买头发，便把头发给卖掉，当那一丝丝墨发落下时金穹释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有那双手握成拳头，手上的伤在他昏迷时夜无染就已经为他灌输了真气，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双握成拳头的手隐隐发抖，还真是担心下一秒金穹释的手会突然炸开，血花四溅，变成一堆血泥。

金穹释带着目的在集市上走动。此刻的他头发很短，就差一点是个光头，甚至连洁白的皮肤都被他买来的粉末给染了色。金穹释将笔直的腰抗下，要装就要装的彻底。

夜来的悄无声息，孩子望着眼前诺大的府氏，楚府两个大字映入孩子眼中，孩子咬牙切齿双手握拳瑟瑟发抖。那双眼睛如同坠入废墟的恶狼，忙活了一天他终于找到了这里。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把这块牌匾射下来踏进淤泥。

实在不行一起下地狱吧。

带着所有的绝望，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罪恶拉住你一起走向毁灭。

孩子走到门前抬起手砰砰砰的敲打着门。

“他，娘的，大晚上什么玩意儿呀。”府中传出一阵尖锐的吼叫声。Ｗωw.Ч㈦7zw.cóm

孩子不语继续敲门……砰砰砰，啪的一声大门打开。

一阵光亮映在了孩子的面孔上，孩子那双眸子单纯到了极致。

看门的小斯一脸不耐烦：“大晚上你这小叫花子干嘛乱敲门！”

“我是金陵最有名的郎中，受你家公子邀请……”

“随我来吧。”小斯打断了金穹释的话转身就走。

小斯心道：郎中？郎中个屁，待会儿到了公子面前就有你受的了。

也许一切都已经注定，若是那晚小斯将金穹释轰走，也许后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至少简单干脆。若是小斯没有那份恶毒心思，妄想着楚子岑的暴脾气会将孩子弄死，或者他大度一点亦或者发发善心，打发一点碎铜板给孩子关上门。一切也不会过于悲哀，可是有很多东西都猜不到然后，时隔多年金穹释回想起今日他定会觉得可笑，这些人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明白？

孩子步履缓慢，似双足有病根，孩子沉默的跟在小斯身后。

小斯带着他穿过府中落湘院，碧莲池再走过三间无人居住的空屋子百步后后：“就是这里，自己进去吧。”小斯指了指眼前灯火通明的屋子转身离去：“真是个小疯子，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