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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红尘第11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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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绝没有想到杨书瑞对尚士杰的态度竟然与对尚士诚的如此悬殊,简直是天差地别。在那一瞬间,尚士杰在康云青心目中的印象突然模糊起来,康云青怎么也想不明白杨书瑞为什么要袒护尚士杰。党内批评根本就不叫处分,这样轻描淡写起不了杀一儆百的作用。然而连杨书瑞都不同意处分尚士杰,自己还怎么坚持?尚士杰知道了会怎么想?尚士诚知道了会怎么想?

尹安太的态度也同样让康云青吃惊。不知道杨尹二人早商量好了还是怎么回事,尹安太也说开个党委扩大会议批评批评算了,还特别提议党委扩大会议以现场会的形式到一分公司去开。

康云青脑海里旋转着各种念头,他想到了尚士杰大概远比他哥哥灵活,以巧妙高明的手腕博得了“阴阳脸”的好感。倘若如此,他不会反对尚士杰这样作,也不生气,因为这样也有助于减少他与“阴阳脸”的磨擦;他还想到,或许事实并非如此,杨尹俩人并不

是真想袒护尚士杰,只是专门跟自己对着干罢了。

党委扩大会议在一分公司开了。在个别谈话中康云青严厉告诫尚士杰胆敢再犯决不轻饶。而杨书瑞和尹安太都把康云青如何坚持处分他的态度作了夸张的描述,都把他的免于处分归功于自己的坚决抗争。

第二十三章 情欲烈火

胡彩彩心里十分混乱,一想到那个即将来临的时刻心就砰砰乱跳。电视开着,眼睛对着电视心却不知在哪儿。毛衣也总织错针,已经拆了好几回了。

她一直没有机会再去一分公司,虽然康云青已经答应承包任务减半,她还是想把一分公司的业务定下来。康云青因为生尚士杰的气不愿意去一分公司,杨书瑞又不敢带着她到处跑。她对康云青无计可施,对杨书瑞可不客气,骂他是又想吃肉又怕油嘴的伪君子,缩头王八。最后骂得杨书瑞只好打电话让尚士杰来接她。

今天上午,尚士杰打发司机把她接到一分公司。她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尚士杰正脸朝里接电话。听见动静尚士杰转过脸来,就在那一瞬间,尚士杰一下子定在了那儿,那眼神那表情都强烈地迸发着要扑过来抱住她的冲动。她吓了一跳,心慌意乱地问了句“你认识我?”她的声音就像拉了电闸,尚士杰的冲动嘎然而止,神情迅速恢复正常继续接完了电话。“胡主任,请坐。”尚士杰镇静礼貌,刚才的那种毫不掩饰的欲望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她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她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却奇怪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刚才那一瞬间尚士杰眼里的烈火也燃起了她心中的欲火,这团火已烧得她不能自己。她没有坐,仍站在桌旁两眼直视尚士杰。“你在啥地方见过我?你为啥那样看我?”语气及眼神都在逼迫对方必须回答。尚士杰慢慢站起来,双眼微闭眼珠里又渐渐射出寒光。她不畏惧,脸迎上去又一次逼问“说!你在啥地方见过我?”她的鼻息扑在尚士杰脸上,尚士杰不说话,猛然抱住她蛮横粗暴地吻住了她的嘴。她顿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股水,一缕云,躯体已不复存在。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喊叫,只是压低声音骂了句“饿狼!”尚士杰松开手,她逃跑似的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声音不大却不容抗拒地命令道“晚上十点到我家,十点正!”

现在回想起来,这一切都像是鬼使神差,荒唐得近似疯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那个命令,更不知道尚士杰会不会服从她的命令。她希望尚士杰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她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她关掉电视拉灭灯上床睡觉,但在快十点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摸黑拨开了门锁,在黑暗中扑捉着楼道里的声息。此时她仍不能肯定尚士杰会不会来,因为她并不知道她那酷似小曼的容貌已在尚士杰心里掀起了倒海翻江的飓风。

十点钟刚过,门无声地开了又无声地关上,她认出了尚士杰的身影感到一阵眩晕,使劲闭着眼装作睡熟。但是当那饿狼凶暴专横地扑住她之后,她情不自禁一下子紧紧抱住饿狼的躯体,不要命地去迎接饿狼一次次疯狂的冲击。她的全身从那个地方开始融化为一堆轻飘飘的碎沫,她的指甲深深嵌入饿狼的皮肉,她的牙齿舌头尝到了饿狼的血腥,她得到的是更彻底的摧残和更销魂的毁灭。“我不要了……你都拿去吧……把我弄死吧……”她的灵魂飘离了肉体,嘘嘘娇喘有如天外喝醉的微风。

※※※

尚士杰对能不能完成追加的利润心里也没有把握,那是情急之下为保住经理位置不得已采取的权宜之计。然而大话已然出口,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实现承诺。他把以队核算改为以组核算,划小核算单位使集体效益与个人收入绑得更紧,以此进一步刺激司机的积极性挖掘潜力。然而单凭这一条还不够,他想起去年冬季的煤价比夏季长了五六块,于是产生了屯煤的念头。如果到今年冬天煤价还能长五六块,屯两万吨煤就能挣十万,不愁完不成利润。他同时也想到了万一煤价不长甚至下跌的危险,但为了保住经理位置,他宁愿铤而走险。

尚士杰找荣县县委书记任永祥,请求借用公司外边的荒地作煤场。任永祥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侄子任建荣出了人命事故多亏绥北公司保护没受到法律追究,他很感激绥北公司。

煤场是临时性的,尚士杰没砌砖墙只打了一圈土围墙,专门买了两条大狼狗协助护场,七十台车一天往回捎一车煤。榆涧煤矿堆积了大量存煤,矿长隋化林愁得睡不着觉。尚士杰跟他达成协议,每吨二十元,九月底之前将两万吨存煤拉清,煤款年底结算。

尚士杰屯煤的消息传到二、三分公司,王永林认为这是尚士杰为完成追加的利润不得已的冒险。市场变化莫测,谁知道煤价是长是跌?三分公司有把握完成任务,用不着去玩火。

丁友山的想法跟王永林不一样,二分公司基础差,丁友山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丁友山也决定屯煤,他的判断是到了冬季煤价即使不长也不至于下跌,一吨能挣个两三块他就满足。

二分公司当初买的是一块林地,公司三面都是半大的杨树林,没有地方开辟煤场。丁友山想借用姜店煤台的煤场。姜店煤台是个铁路煤台,煤台的一端因铁路转弯有一大片空地不能利用,正好可用来屯煤。煤台主任大刘是从西卫县委机关下来的,跟席锦章很熟。通过席锦章牵线请大刘几个人吃了两回饭唱了两回歌,事情谈成,二分公司也开始屯煤。

十月四日,国庆节后上班的头一天,荣县火石沟煤矿发生特大瓦斯爆炸,死亡九十七人。国务院派来了事故调查组,绥河省政府下令德宁地区和德化市所有煤矿立即进行安全检查,不合格的煤矿坚决停产。原煤产量急剧下降,煤价从二十三元涨到了三十元。

一分公司早在九月中旬就存了两万吨煤,尚士杰趁煤价上长卖出一万顿,赚了十万。左贵才胡玉山都劝他把煤全部卖掉,他不听留了一半,他估计年底煤价还得长。

丁友山在煤价长到二十八块时就把七千吨存煤卖掉了。每吨给大刘抽一块,实际到手的是四块钱。

十月底天气骤然变冷,丁友山的老母亲多年的气管炎发作得很厉害,丁友山把母亲接到地区医院,检查中发现了严重的冠心病——心肌坏死面积已达三分之二,医院下达了病危通知。丁友山在医院守了一个礼拜,母亲病情有所缓解后才抽空到公司看看,天天早上去下午回,许多工作只能委托给席锦章。

※※※

这一天丁友山九点多来到公司,办公楼前停着一辆早就淘汰的天津吉普,他认得这是西卫县税务局的车,三步并两步跑上楼。席锦章不在,西卫县税务局副局长马彪领着两名税务干部在邵存德办公室坐着。丁友山急忙开门把客人让到自己屋里,不等马彪开口抢先说“马局长,又到年底了,你放心,我们保证按时缴税,决不拖欠。”

马彪说“丁经理,我不是来催缴税款的,有人举报你们偷漏税。没人举报我们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有人举报我们可不敢不查了。”

丁友山发呆,好一会儿才说“马局长,我们没偷税呀?你听谁说的?”

马彪说“你们在姜店煤台存了几千吨煤吧?所以,你们得补交煤炭经销税。”

丁友山说“我们是运输企业,不搞煤炭经销,为啥要征煤炭经销税?”

马彪笑道“那你问谁?你们借用场地屯煤,低价购进高价卖出,这还不是经销?”

丁友山赶紧打发人去买水果。马彪说“丁经理,别忙乱了,没用。你没见我们今天连你的烟都不敢抽一根吗?咱们办正事吧,叫你的会计把今年的煤票全拿来,我们统计一下。”

丁友山陪笑说“马局长,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有啥事不能好好商量?”

马彪说“我也不想来,没办法,咱是个副局长,人家派咱咱就得来。说啥也没用,叫会计去吧!”

丁友山只得叫会计拿煤票,自己跑去问邵存德席锦章去哪儿了,邵存德说没见。又问税务局咋知道的,邵存德分析说这里头有鬼,大刘决不会说,煤台的书记副主任几个人都吃过几次饭下过几回歌厅,估计也不会说,很可能鬼就出在自己家里。丁友山听出邵存德怀疑席锦章,可席锦章对屯煤一直非常积极,他想不出席锦章有什么举报的理由。

中午丁友山特意吩咐食堂精心准备了四菜一汤,马彪说什么也不吃,硬领着人走了。下午又查了一下午,还没查完,看样子还得一天。下午临下班,席锦章不知从哪儿回

来了,丁友山像盼来了救星把税务局查税的事告诉了席锦章。席锦章说“这有啥?好好请人家吃顿饭,玩儿一玩儿,再送点儿东西不就行了?”

丁友山说“人家连烟都不抽,中午饭菜都摆好了人家还走了哩!”

席锦章说“我去请,你准备钱吧!我就不信把马彪拉不到饭店去!”

丁友山说“晚上我还得去医院,你陪他们吧。你写个借条,从财务拿三千。”

席锦章说“三千够干啥的?人家要唱唱歌洗洗澡哩?拿五千吧!”

席锦章写好借条,丁友山扫了一眼就签了字。俩人一块儿回到经理办公室,马彪见了席锦章搂脖子勾胳膊亲热得不的了。丁友山看见这个光景估计事情能办成,向马彪表示歉意之后就放心回了德化。

第二天马彪果然没来,丁友山让席锦章把发票报了入账,席锦章说正赶上饭店的发票用完了,过两天再去开,丁友山叮嘱他别忘了就行。

※※※

年关将近,榆涧煤矿矿长隋化林找尚士杰要钱。一分公司从榆涧煤矿拉了两万吨煤,尚士杰答应先结一万吨,任凭隋化林好话说尽就是不答应全部结清。隋化林把尚士杰拽上自己的“乃兹”车去了德化北城边上新开业不久的“伊甸园”康乐城。这是个挂靠总参谋部的大型餐饮娱乐企业,规模以及豪华程度都在德化市首屈一指。它的特殊背景使得它在德化具有特殊的地位,黑社会团伙不敢来捣乱,公安机关对这里的se情服务置若罔闻,人们把“伊甸园”称作德化的“特区”,“小香港”。

隋化林请尚士杰在餐饮区的傣风餐厅吃饭,犹如置身于傣家竹楼,小舞台上不间断地表演着傣族歌舞。舞女半裸的躯体暴露的肚脐柔缓的扭动撩人心魄,尚士杰注意上了一个舞女,那眼神那动作别有一番风情让人想入非非。隋化林看得清楚却不动声色。吃完饭到贵宾浴室洗桑拿,那个舞女意外地出现在尚士杰的浴室中陪他洗了“鸳鸯浴”,从浴盆到沙发到床上,尚士杰试遍了各种花样玩了个痛快淋漓。他体味到了另一种人生,那种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人生。他未曾想到过人世间还会有这种生活,这是普通百姓无法想象的权贵们的生活。

筋疲力尽浑身舒畅的尚士杰睡醒一觉之后,隋化林塞给他一万块钱。这一次不等隋化林开口,尚士杰说“你明天去结帐吧。”

尚士杰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窍门。从此以后,凡是该结的款项他都以种种借口尽量拖延。债主变成了孙子,欠债的却成了爷爷。起初他觉得荒唐可笑,细细一想才品味出世界大概就是这样;上党课的时候关于“公仆”“勤务员”和“主人”的理论不是常常惹得哄堂大笑吗?

第二十四章 丁友山之死

元旦这天丁友山在医院陪母亲呆了一天,妻子杜桂香领着儿女拿来一大堆节日佳肴,一家人在医院吃的午饭。康云青来探望丁母,丁友山跟他聊起了来年的打算。受一分公司小组核算的启发,丁友山准备试试单车核算的办法。康云青也觉得这是彻底打破大锅饭最大限度挖掘潜力降低成本的好办法。俩人还详细探讨了辅助性生产人员如何与单车效益挂钩等具体问题,一个初步设想已经形成。康云青决定再让年庆余作一些准备起草单车核算试行办法。

元月四日丁母出院,这天天气寒冷,杜桂香给婆婆拿来了棉衣裤棉鞋。丁友山蹲在地上给母亲穿上棉鞋正要扶她下床,这时进来三名法警,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另外两个病人和陪侍家属都呆呆地看着法警。

“谁是丁友山?”为首的法警问。

丁友山说“我是。”

为首的法警掏出逮捕令往前一伸“你被捕了,这是西卫县人民检察院的逮捕令。”

两名法警上来给丁友山戴上了手铐。

丁友山大声说“我犯了啥罪?为啥逮捕我?”

为首的法警说“你自己比我清楚,带走吧。”

丁友山像个木头人被带出病房,听见身后妻子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才猛然惊醒,不顾一切向后挣扎发疯似地喊道“妈!妈!妈呀……”

丁友山被拖进警车。闻讯赶来的医生对丁母实施紧急抢救,杜桂香被强行架进了护士办公室。一小时后,丁母的心脏停止跳动,杜桂香当即昏死过去。

康云青接到医院的电话立即带着吕开春尉大水郝树森陶素兰李秀云赶到地区医院。杜桂香已经苏醒,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对谁都没有反应。陶素兰李秀云照看杜桂香,尉大水办理丁母遗体存放事宜,尉大水又给老婆打电话叫朱玉兰赶紧回家照应丁友山正在上学的一双儿女。

医院家里暂时安顿停当之后,康云青和吕开春赶往西卫县,找到西卫县检察院,人家已经下班。吕开春认识西卫县委办公室主任贺军,就去找他讯问西卫县检察长高树彬的住址。贺军说“高树彬家我认识,不过这时候肯定不在家,他们那些人谁在家吃饭?请他们吃饭的人排长队哩。现在正是饭点儿,你俩也先吃饭吧,我领你们去招待所。”

康云青打算到高树彬家死等他回来,贺军劝道“一顿饭少说也得两三个钟头,吃完饭要是再洗洗澡唱唱歌啥的就更没影了。况且这种事去他家也不合适。康经理,我看你们还是明天去检察院找他吧。”

贺军不想招高树彬讨厌,而且这种事去高树彬家人家也未必接待。康云青谢绝了贺军的宴请跟吕开春回了德化。

次日清早还不到八点康云青吕开春就赶到西卫县检察院等高树彬。刚见面高树彬还很客气,说起正事便渐渐变成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高检察长,二分公司经理丁友山是你们这里抓的吧?”

“怎么了?”

“高检察长,为啥抓他?”

“贪污。”

“他贪污了多少?”

“五千。”

“高检察长,有证据吗?”

“没证据我们能瞎抓人?”

“高检察长,能不能让我们看看证据?”

“不行。证据现在不能公布,等法院开厅你们就知道了。你们回去吧,需要通知你们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毫无结果。康云青吕开春返回德化又去找地区检察院。

德宁地区检察院检察长是肖正廷。他在古城县委当了两年副书记,八六年由地委书记廖星光提名升任地区检察院检察长。肖正廷见了康云青十分高兴,而康云青却难受得要哭。叙述了事情经过后康云青请求说“肖检察长,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我要看看证据,我不相信丁友山会贪污。第二,我要见见丁友山,他母亲死了,现在还在医院放着,他老婆疯了,后事咋料理呀?”

康云青满眼含泪。

肖正廷说“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吧,后天给你回话。”

康云青说“肖检察长,我等不到后天,我现在每分钟都在油锅里。”

肖正廷劝道“云青,光着急没用,我明天下午给你回话吧。”

六日下午两点康云青吕开春又来到地区检察院,肖正廷说“我派人去西卫检察院查看了案卷,丁友山去年十一月借款五千元至今没有归帐,据你们公司规定,临时借款必须当月归帐,现在已过了两个多月,而本人又不承认借过款,说他贪污不是没有道理。举报人证明人也是你们二分公司的。还有,西卫检察院在逮捕丁友山之前征求过你们公司党委的意见。”

康云青看吕开春,然后茫然看着肖正廷。

“咋?你事先一点儿也不知道?”肖正廷有些惊讶。

康云青摇头说“人抓走两个小时我才知道,还是从医院知道的。”

肖正廷说“你们公司是咋回事?这么大的事也不跟你打招呼?”

康云青沉默片刻问“举报人证明人是谁?”

肖正廷说“这个不能告诉你,我们有责任保护证人。”

康云青说“我们自己能不能调查这件事?”

肖正廷说“当然能。发现新问题可以补充罪证,发现疑点就向检察院提出,避免发生偏差。”

康云青站起来说“我们回去了。”

肖正廷嘱咐说“你要冷静,丁友山没罪,法律不会冤枉他。如果有罪,你犯不着为一个罪犯难过,哪怕他是你的朋友。”

※※※

年庆余按照康云青的吩咐带了两名会计到二分公司查帐,年庆余亲自动手,对每一张现金支出单据都作了记录。

一月十一日早八点,康云青带着年庆余第三次来到地区检察院。年庆余向肖正廷汇报调查结果丁友山借款的借据是二分公司党支部书记席锦章代写的,丁友山只签了名。五千元现金是席锦章从会计手里取走的,何时何地交给丁友山会计不知道。现金支出单据二百七十四张,总金额十三万一千四百六十五元四角,从十几元几十元的白条到几千元的高额发票全有经手人,办公室主任和丁友山的签字,每张单据背后都记录着事由及招待对象。

肖正廷听完汇报久久不语。

康云青说“肖检察长,我谈谈我个人的看法供你参考。一,丁友山没有单独一个人花过一次钱,没有单独招待过一个客人,这说明丁友山没有贪污的念头,否则招待费开支不会这么清楚。二,丁友山如果想贪污,完全可以采取虚报单据的手段,饭店的发票随便开,他为什么要写借据借款贪污?谁这么蠢?三,既然丁友山的借据是席锦章写代的,举报人和证明人中我敢肯定有席锦章或胡庄高。他们两个过去曾陷害过前任经理郝树森,现在又陷害丁友山,肖检察长,他们完全是为了争权夺利栽赃陷害!”

肖正廷说“让小年写个书面材料给我,我去趟西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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